不一會,秦蔚就覺得肩膀被壓酸了,她不得不側了側身子,讓酒品極好的醉鬼躺入懷中。
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秦蔚第一次認真地注視她的模樣,分明是盛氣凌人的紈绔脾性,卻意外地生了一張大家閨秀的臉蛋,眉如遠黛鼻如梁,飽滿的唇珠透著幾分清嫵。
指腹輕撫,隨后隱入,觸碰到整齊的貝齒。
“秦蔚,你在干嘛?”赫沐白冷不丁地出聲。
沒有抬頭,秦蔚動作微頓,手指移出,“小點聲,她在睡覺?!?br/>
瞥了眼傅望卿,赫沐白湛藍色的眼眸透著幾分戲謔,“早睡熟了,你跟她關系很好?”
嗯了一聲,秦蔚手心托著她的臉,細細摩挲,懶得顧及對面赫沐白詫異的目光。
赫沐白嘖了一聲,“都說美人相輕,她這種京城貴女不是更應如此嗎?怎么會處處維護你?而且你不是最討厭這種自詡高貴的世家小姐嗎?”
“美人相輕?”秦蔚掃他一眼,又垂下眸子,“確實,我很討厭你,自詡高貴的赫公主?!?br/>
撐著下巴看她,赫沐白笑了,“不,我自認命賤如草,應是你最喜歡的模樣。”
“既知命賤如草就不要招惹我阿姐?!鼻赜袄淅涞乜粗∧樋嚨?zwnj;很緊,“我阿姐與你不同?!?br/>
冷哼一聲,赫沐白譏誚地看著他,“小孩,你管太多了?!?br/>
沒去理會他們的暗波涌流,秦蔚只是垂著腦袋看著懷里的人,繁雜的思緒不斷交錯。
誠然,她非常討厭傅望卿,但討厭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這種人,這種與她完全相反的人,可在她心中,她最喜歡的也是這種人,最喜歡和最討厭膠著在一起,攪得她不得安生。
倏然,秦蔚感覺手心一陣酥麻,渙散的視線回歸,只見傅望卿腦袋埋在她手心里看不全臉,溫熱的觸感卻時不時傳來。
禁不住移開一點,秦蔚能看到她的眼睛依舊是緊閉著的,口中卻隱約傳來咂咂聲。
酥麻感更甚,秦蔚繃著臉移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