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璽懂事起就從未與人親近過,他不懂什么憐香惜玉,甚至連如何與人牽手都不懂。
許森被衛璽扣著手腕拉著走,那是他懲奸除惡時控制歹徒的動作,每當他使力時,被扣住命門動彈不得的歹徒總會哭天喊地的向他求饒。
可他嬌弱的妻子并不是歹徒,即使衛璽刻意收斂了力氣,只是輕輕扣住他的手腕,一圈細膩的軟肉還是很快就泛紅起來。
手腕仿佛要被衛璽捏碎,許森疼的蹙眉,他張口想讓衛璽松手,可抬頭看見衛璽冷峻的臉,話又被他吞了回去。
修道之人的步伐又穩又快,身后的許森跟不上他的腳步,踉踉蹌蹌的被他拖著走,最終沒站穩撲到了衛璽的后背,在許森即將跌倒的時候,被終于發現異樣的衛璽一把摟在了懷里。
“怎么了?”衛璽開口問道,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原因,眼里閃過一絲懊惱。
他的腳程就連身強力壯的男子都不容易跟上,更別提他嬌嬌弱弱的小妻子了。
“抱歉,是我不對。”
一向心細的衛璽難得這么粗心大意,懷里的許森眼睛紅紅的,似乎有些心有余悸。衛璽的手里一片溫軟,鼻間滿是好聞的熏香味,他認得,那是自己最喜歡的熏香味兒。
這讓衛璽不由想起了昨夜,他也是這么摟著自己的小妻子把人按在床上粗魯的吃著對方的嘴巴,想到這,衛璽的視線移到了許森的嘴巴上,舌尖似乎還殘留著唇瓣軟嫩的觸感,有些控制不住的滾了滾喉嚨。
反應過來的許森似乎發現了兩人太過親密的動作,像只受驚的貓似的伸手在衛璽的胸口推拒,然而男人的胸口莫名滾燙,許森的手心貼上去就被燙的瑟縮了一下再也不敢使力。
男人的鼻息噴在許森的臉頰上,臉頰上微微晃動的發絲弄得他的臉頰有些發癢,但他不敢亂動,甚至連抬頭都不敢。
氣氛莫名變得黏稠,如果此時許森抬頭,就會對上衛璽莫名危險而又暗沉的目光。
衛璽最終還是收回了放肆的目光,將許森扶正,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許森,能夠很清楚的看到許森在與他拉開距離后松了口氣。
就這么不喜歡他嗎?
衛璽的表情沉了下去,但在許森看向他的時候,又恢復到一如既往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