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施玉倚這么貿(mào)貿(mào)然一問,齊氏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倒是她身邊的婆子,看一眼施玉倚,輕聲說,“夫人您忘了,小姐該嫁人了。”
“嫁人?對,玉倚要嫁人了。你是說……”齊氏經(jīng)過她提醒,迷茫后頓時恍然道。
“娘?你們在說什么呢?”施玉倚見著自家娘親談?wù)撟约旱幕槭?,臉頰不由微紅。邊不解的詢問。
“她啊,大概是為了娘給你留的嫁妝吧。小門小戶的,就是眼皮子淺?!饼R氏探身順了順施玉倚的鬢角,柔聲說。
婆子聽見她這么說,眼皮子一跳。自家小姐那份私產(chǎn),若是全都拿出來,幾乎比整個忠武侯府的家當(dāng)還多。她母親的嫁妝,再加上父族齊氏。齊氏雖然遭劫家破人亡,可好歹的延續(xù)了幾百年的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豈是忠武侯這新起的勛貴可比的。
這份私產(chǎn),莫說是那小小的葛氏,就算是忠武侯施信齊,也是要動心的。若非這些年小姐隱瞞的好,忠武侯以為小姐的父族只是普通家族,怕是早就下了暗手了。
不過那葛氏倒是真的眼皮子淺,小姐擺在明面上的私產(chǎn)可沒那么多,她竟然也為此心動還敢出手。
“原來如此?!甭牭竭@里,施玉倚心中才有了譜,她未曾留意過嫁妝,自然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能惹得葛氏心動,想來祖父也是猜到這一點,這才沒有問。不然這妾室膽大包天惦記嫡妻的妾室還為此算計嫡女,說出來算什么事呢?
還不夠他丟人的。
夜色深沉。
齊氏安靜坐在寢室的幾榻上,聽著眼前跪著的黑衣人稟報。等她聽到今日施玉倚為了脫身而算計了安國公府之人時,眼中笑意一閃。又有一抹深思。
安國公府二公子,今年似乎十七。與自家玉倚年齡相當(dāng)。安國公府的家風(fēng)也十分不錯。倒是個良配。
成州齊氏,百年世家,留下的又豈會只是家財。今日即使施玉倚不想辦法,那些人也近不了她的身。
不過女兒這般機靈,倒讓齊氏十分欣慰。在這世道上想要好好活著,聰明,總比愚笨來得好。而后眼中又閃過一絲狠意。
那些人,真是該死。
心里想著,齊氏眼中猶豫輕閃,最后還是愛女之心占了上風(fēng),讓她顧不上一直仔細(xì)留意的隱瞞,吩咐人去毀了葛氏和施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