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聲音從外傳來,狐姬臉上血色盡失,不可置信地看向慕昱,只當是遭了慕昱的欺騙——他其實是城主一邊的人?
情況危急,狐姬顧不得什么了,直接化作狐形,叼了那玉簫就要逃。
然而困妖環鎖著它,她要逃的念頭剛升起不久,便讓她如同雷霆加身,疼得她一下癱倒在地。
狐姬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只能眼瞧著那玉簫從她口中滑落滾遠,被安安拾起。
“爹爹,姐姐怎么了?”安安見她眼神絕望,幾要泣血,將渾身已經開始抽搐的小狐貍抱在了懷中,卻不知如何安撫他,有些無助地問慕昱。
慕昱神念一轉,已知外面已圍了許多人,其中幾位修為還不低,不是他能立時拿下的。
也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陰謀其中的會是沈城主。
這里是城主府,城主如果早知道雀娘當初做了什么,不可能不監視大約知道內情的狐姬。
然而這么一回想,慕昱的表情頓時就變了:“安安,快把那玉玨扔了。”
他根本就沒有得城主的信任,那么那塊由徐仙人送出的玉玨很有可能就是被做了手腳的邪物,根本不是什么見面禮!
玉玨被安安直接收在了袖中,她聽了慕昱的話雖有些不明白,卻也依言放下狐姬,立刻拿出玉玨就要丟棄。
但是已經晚了。
那玉玨化作墨泥般的物質,自安安掌心化開,腐蝕般地開始蔓延。如果不是安安手腕上的圖紋游離著與之對抗,怕是瞬間便能覆蓋安安全身。
灼燒般的痛感直接逼出了安安的淚水,她用白玉壁似的手捉著已被墨泥融入的手,既恐懼又疼痛,顫聲向慕昱哀哀哭道:“爹爹,安安疼。”
慕昱半跪在地,將自己法力自安安的手腕導入,卻如泥牛入海,全被墨泥吸收化去,倒讓安安疼得更厲害了。
眼見嬌嬌落淚卻無計可施,慕昱當真是有將徐仙人活剮了的沖動。
沈城主與徐仙人一干人在外面,預料到了這一步,因而絲毫不急進來,只等著慕昱自行打開屋門向他們妥協——他總不能眼見著安安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