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一個住在房子里的流浪漢!張宇不相信的回頭看向了楊加震。
楊加震給自己點了根煙后,揮了揮手:“去弄點吃的來。”見到這樣的凌峰,他的心情一點也不好受。
“是!”張宇立馬就朝門外走去,這里不論是氣味還是環境都不是人待的地方。
“記得帶瓶酒來?!绷璺逵朴频恼f了句。
張宇回頭看向楊加震,楊加震點了點頭。
張宇這才應道:“是,金手指前輩?!闭f完飛也似地出了門。
“金手指?”已經坐起來了的凌峰露自嘲一笑,出了一口泛黃的牙:“這是在嘲諷我??!”
楊加震也不管地上有多厚的灰塵,就地坐在了凌峰的對面,默默的抽著煙:“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金手指!”
“嘎嘎嘎……”凌峰從喉嚨里發出了一陣沙啞的笑聲:“看看現在的我,一個廢人罷了。”
楊加震無視凌峰的自嘲,抽了幾口煙后:“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找你嗎?”
“喝酒!”
“找你去看尸體。”
凌峰就地一趟,有氣無力的吐出了兩個字:“不看!”
“凌峰!”一直壓抑著怒火的楊加震猛的一把抓住凌峰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舒宣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一年了!她在天之靈也不愿看見你現在這樣的自暴自棄。”
被楊加震拽著衣領的凌峰沒有掙扎,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楊加震,漸漸地眼角緩緩落下兩道清淚。呆木的臉色逐漸出現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她死了,死了,卻留下我一個人還活著,呵呵,呵呵呵呵……”笑著笑著,他捂住了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讓看的人也是心酸不已。
“不想舒宣不能安息,你就振作起來,找到殺她的兇手。”這話楊加震憋了一年:“這一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的在尋找線索,可是你做了什么?像個縮頭烏龜躲在家里喝了一年的酒,你對得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