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皇帝過壽那天,向祈本想帶著顏姝同去,藏了這么些日子,也是時候在皇帝和皇后面前露個臉,可一想到鄭后的脾氣又打消了這念頭,自己三年前說走就走已然惹得鄭后不快,回來這么些天鬧出這么大動靜卻單沒有去自己母后宮里拜見,也不知那邊會是個什么態(tài)度,既然是自己惹的禍,鄭后一個當(dāng)娘的罵罵自己兒子也就罷了,何苦帶著顏姝去觸霉頭。
向祈出神的時候,顏姝正在幫著他系腰帶,這事本是侍候在一旁的小宮婢做的,可顏姝瞧著好玩非要自己動手,向祈索性由著她去,可這九龍盤扣實(shí)在復(fù)雜,顏姝琢磨了半天也沒摸出個門道來,于是略帶歉意的沖著向祈一笑,“我多練練就知道該怎么系了。”
“拿什么練?”向祈回過神來,屈指在她額上輕輕一點(diǎn),“你可別忘了,你的腰帶都是我系的。”
“我……”
顏姝話未說完向祈便打斷了她,完全就是一副蠻不講理的姿態(tài),“我可不管,是你非要搶這活計(jì)做的,今天不管你系成什么樣,我可都是要穿出去的,好好系。”
顏姝委屈巴巴的,一雙玉手無措的扯著一根腰帶在向祈的腰間穿梭,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向祈的胸前拱來拱去,時不時磕碰到他的下巴,發(fā)絲和那人身上的藥香更是像一把小刷子一樣,撓的人心里癢癢的。
向祈怕癢,在顏姝戳到他癢癢肉時忍不住逗弄她道:“讓你系個腰帶,你都快把我給摸個遍了,占我便宜呢?”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顏姝更委屈了,指著侍立在一旁的宮婢道:“我才是你妻,給你系個腰帶就占你便宜了?她們和你非親非故的,每天幫著你洗漱穿衣,豈不是天天都在占你便宜?”
向祈被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嚇了一跳,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見顏姝將手中的腰帶往一旁的托盤中一扔,“不系了。”
旁邊的宮婢見這情景忙要上前幫向祈系腰帶,向祈接過腰帶擺手讓她們?nèi)氯チ耍约焊蓛衾涞膶⒀鼛岛茫€不忘出聲去哄顏姝,“我自己系的,沒讓她們動手。”
顏姝將小腦袋轉(zhuǎn)向一邊,顯然還沒消氣,“以后也不準(zhǔn)讓她們動手。”
“不準(zhǔn)不準(zhǔn),”顏姝說什么向祈答應(yīng)什么,“以后我就為你守身如玉了,誰都不給碰好不好?”
“只能給我碰。”
“只給你碰,”向祈耐心誘哄,“不給你碰給誰碰。”
顏姝終于緩緩將自己的小腦袋轉(zhuǎn)了過來,向祈這才松了一口氣,“消氣了?讓我聞聞還醋不醋了?”
顏姝不太好意思的去勾向祈的手指,兩顆貝齒咬著咬著下唇慢悠悠的往外吐字,“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講道理,我就是受不了她們離你那么近,我不想發(fā)火的,以后我乖乖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生氣?顏姝肯為他吃醋向祈心里怕不是早就樂開了花,還有那句我才是你的妻,這般宣示主權(quán)的言論在顏姝清醒狀態(tài)下怕是永遠(yuǎn)也不可能聽到的,以至于直接驚得向祈呼吸加速,耳廓微紅,小心臟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