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娘,是在下考慮太多給姑娘添了煩惱,這樣,作為賠罪,城東我有個鋪子正適合做生意,離周記珠寶不遠,那里貴人多,這鋪子我便宜賣給姑娘。”
朱掌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實話他派人去調查過陳雙燕,她的身世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凄慘,但她的這些稀奇玩意,他的人守了好幾天,也不知道她到底從哪里弄來的。
現在看她如此淡定的說青州生意做不了那就去都城,他懷疑陳雙燕背后有高人,可能這高人身份不易公開或者有其他別的原因,這陳雙燕他以后還是少惹為妙。
“城東的鋪子?”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陳雙燕之前看中的也是城東的鋪子,她想做的是珠寶生意,離周記珠寶近,非常利于她的店鋪生意。
“我讓店里伙計帶你去看看,如果喜歡,咱們立刻簽字畫押,這鋪子以后就是姑娘的。”看陳雙燕感興趣,朱掌柜叫來伙計,讓他帶陳雙燕走一趟。
這一趟走的非常值,這間鋪子陳雙燕十分喜歡,前面可以賣貨,后面可以住人,后面還有一個后門方便主人家進出。
簽字畫押后,這間鋪子屬于陳雙燕了。
其實,朱掌柜之前說的也有道理,女子拋頭露面做珠寶生意十分困難,第一家鋪子,陳雙燕不打算走困難模式,于是她來到村長家,薅住了那個被私塾退了三次學的少年。
“你讓他當掌柜的?”村長難以置信,他這小兒子最讓他頭疼,哪里是做生意的料子,他就是塊廢料。
“對,珠寶鋪子的掌柜的。”陳杞雖然不愛去私塾,但他那張嘴非常會說話,她曾見過陳杞在村里賣頭花,在他那張嘴的夸贊下,村里最吝嗇的姑娘都買了一朵。
“這……”村長面露難色,他內心還是希望陳杞念書高中狀元。
“爹,我愿意做生意。”陳杞神色緊張的看著他爹,這個時候他爹可千萬別犯渾,他可不是讀書的料子。
讀書時,他覺得天邊的云,地上的裂縫,私塾里的木桌子樣樣都有趣,除了讀書。
先生一開口,他的瞌睡蟲就開始泛濫。
“你這小子!”村長一巴掌打在陳杞后背,這不孝子怎么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呢。
“爹,鎮上的私塾已經不要我了!”陳杞喜歡做生意,可他爹總是念叨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昨日他偷聽到爹娘談話,他爹竟然要把家中唯一的老黃牛賣掉,送他去清州的私塾。
這些年為了讓他讀書,原本貧困的日子過得越發困難,他常常如同火上煎熬,他不愿意家中再浪費一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