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落在天邊炸開的聲響擋住了陸敬安的話語聲。
她只見這人腳步急切朝著自己而來,唇瓣微動,卻聽不見對方在說什么。
這年春節,陸敬安半喜半憂,喜的是華濃見到他很高興,憂的是華濃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孕婦。
陸敬安順著華濃的方向狂奔過去,避免她跑的路程太長,后者跳在他身上。
原以為等著她的是訴不盡的情愛,結果喚來的是一句怒斥:“跑什么?”
“忘記自己是個孕婦了是不是?”
華濃抱著他的脖子居高臨下望著他,被兇了兩句,有些不樂意了,掙扎著下來,委屈巴巴開口:“你兇什么?”
“我這叫兇你?”
“你這還不叫兇我?”
“你跑什么?”陸敬安又問:“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孕婦?”
徐姜扒在院子門看著這一幕,有些賤兮兮地開口:“人家還不是因為見到你太激動了?”
哇!!!!!!
華濃越想越委屈,蹲在地上哭了出來,徐姜心想,還得是華濃啊!收拾人都不帶眨眼的,她都哭了,自己不進去通風報信有點對不起她。
徐姜縮著脖子進屋子,站在玄關門口咳嗽了聲,清了清嗓子:“陸敬安回來了。”
徐蘊一喜:“真的?那濃濃該高興了。”
“然并卯,他剛一回來就把人吼哭了,”徐姜說著,指了指院子外面:“蹲大馬路上哭呢!可慘了!!!!”
陸褚跟徐蘊對視了一眼,眼神里全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