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鄭秋敲響了周霽辦公室的門，門打開，周霽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

    “周教授。”鄭秋緊張地抓著衣服，越過周霽的肩膀，辛知遙站在他身后。

    鄭秋朝她點了點頭。

    “進來吧。”周霽聲音溫和，將身體側(cè)了過來。

    鄭秋走了進去。

    “鄭秋，你快坐。”

    辛知遙拉著她的手在凳子上坐下。

    原本擔心她會臨時改變主意的辛知遙，如今看到她準時出現(xiàn)，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周霽倒了兩杯水放在她們面前。

    “謝謝。”鄭秋低低地道了聲謝。

    安靜的辦公室，是周霽先挑起的話題。

    “你愿意下定決心，我們都替你高興，也知道你很不容易。”

    鄭秋微垂著頭，還沒說話，眼眶先紅了起來。

    “可以跟我們說說什么情況嗎？看看有沒有可抓的證據(jù)、證人，”周霽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嚇著她一般：“大概的時間脈絡(luò)，具體的細節(jié)等到了警察局再說。”

    屋內(nèi)光影斑駁，鄭秋細細的聲音在響起。

    “我們是同一個地方的，譚兆明是我們村里的第一個大學生，從醫(yī)學院畢業(yè)之后就在大城市做醫(yī)生，村里的人都以他為榮，覺得他給老家長臉。我高中的成績一直很不錯，高考完了之后，家里因為我報考學校的事情犯了難，家鄉(xiāng)信息閉塞，父母都是農(nóng)民，沒接受過教育，哪個專業(yè)對未來的發(fā)展更好他們一竅不通，然后他們就想到了譚兆明，那段時間他剛好休假回了老家。”

    “父母帶著我去見他，他問我想學什么專業(yè)，因為我妹妹身體不好，所以我想學醫(yī)。后來他建議我報考現(xiàn)在的學校，以我的成績肯定能考上，志愿的事情確定了下來，我看到了譚兆明房間有不少關(guān)于醫(yī)學的書，他問我要不要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跟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