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影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收起了笑臉。

    “夫人，今日來還有一事?！?br/>
    “綠綺，你們都下去吧。王爺?shù)f無妨。”

    “當(dāng)日從醉月樓回到王府，夫人的一番話使我思考許久。有一事，我斟酌幾日了，想來還是應(yīng)該讓你知曉?！?br/>
    “王爺說便是?！?br/>
    “醉月樓有一女子名曰如夢(mèng)，就是當(dāng)日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不知夫人可有留意？”

    “略有一些印象，怎么了？”

    “前些日子得知的消息，宰相之子李豐在自己的一處別苑與幾人吃酒，故重金求得請(qǐng)她單獨(dú)相陪?！?br/>
    薛子衿心中有些驚訝，像極了某種上門服務(wù)：“不在醉月樓，而去了他的居所？”

    “正是。李豐命人抬了轎子去接，自然宴席結(jié)束也該將人送回。”

    “所以……人沒回去？”

    “夫人所說不錯(cuò)。如夢(mèng)姑娘……死了。”

    “死了？”

    “醉月樓一如往常，皇上雖命人查察此事，然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齊天影嘆了一口氣，遂又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我朝雖有律法規(guī)定官妓可去各王孫府第表演歌舞，公子王孫門不得強(qiáng)迫官妓賣身。此所謂賣藝不賣身。但，亦有一規(guī)矩是老鴇與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

    薛子衿蹙著眉頭，急忙追問：“什么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