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傅寒川抬起右手,推了推鏡框,嗓音低啞。
“冉冉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
“?”姜雪心一時怔住,知道了?什么意思?
傅寒川沒賣關子,“她的病案,我拿到了。”
“!”
姜雪心一凜,面色白了幾分,搭在膝蓋上的雙手驀地收緊。
點著下頜,恨恨的語調,“你居然……哈!”
早該料到了,傅寒川死咬著不放,和找到冉冉一樣,早晚的事。
冷笑著,反問:“知道了,那又怎么樣?”
“阿姨。”
傅寒川取下了眼鏡,上面沾了水,抽了張紙巾,慢慢擦拭著。
語調也是不疾不徐,“冉冉病了,我說句大不敬的話,你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
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抗拒的客觀規律。
姜雪心也一樣。
“如果冉冉永遠只能像現在這樣,她留在明州……就只有你一個親人。”
擦干了鏡片,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