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夜無眠的阮賢深吸口氣,翻身起來擁抱太陽。
他徹底想通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怎么能有世俗的眼光呢,孩子們平安喜樂一輩子,他就高興。
阮今朝和司南都是極有主見的人,主見有的都能給他做主了,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厲害的。
阮今朝聰慧的很,絕對不可能只看上沈簡的臉皮子,就被勾了魂走,定然是沈簡對他極好。
司南吧,男娃娃也成,還能帶去軍營,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成了,再則了,那男娃娃長得也清清秀秀的。
這兩兄妹都是火爆脾氣,有人能在旁邊勸著也是好的。
阮賢覺得自個要去問問孔平方,勇叔說的模棱兩可,阮今朝說話大刀闊斧,司南昨個還想打他,可把他給憋屈的。
得去問問講理的,他得知道這一年多京城都發生了些什么。
這京城喲,果然無聲硝煙,比烽火連煙的戰場都血腥恐怖。
才走到前頭,阮賢就見賀瑾正起了架勢要和佟文過招。
佟文昨個忙了個通宵,眼下就是正是來和阮今朝說事情的,見著賀瑾嘚瑟花拳繡腿的德行,招了個手,決定踐踏下他的尊嚴。
“來吧,我讓你十招,你躲得過我一招,我請你吃飯。”
賀瑾目光瞧著拐角過來的,揚聲招呼,“阮伯父,您起的真早。”
阮賢敷衍的嗯了一聲,目光復雜的落到佟文臉上。
腦子里頭就六個大字。
軟趴趴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