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幾聲雷鳴,夏日的雨季開始了,阮今朝靜靜的在屋子里頭陪著沈簡,戳著他的臉,附身看他,“你怎么還沒睡醒啊,你再不醒我就不要你了。”
司南進來,“那位月姨娘又鬧著來了。”
“沈霽呢?”阮今朝吹了吹旁邊湯藥。
司南回她:“早間回來,蘇氏請他去祠堂說話了。”
阮今朝:“沈飛花、沈安如何了?”
“還能如何,被沈杳和佟文鬧得雞飛狗跳。”
沈杳那小哭包玩著姐姐款慫中帶猛,小胖和富貴緊隨左右保駕護航,一個張翅膀就嚇得沈飛花坐地上,富貴撲上去就是呲牙咧嘴,嚇得沈飛花都爬假山上去了。
至于沈安,還比較好,只是佟文收拾的下了三次水,又被佟文大半夜帶著有錢去嚇,也病了。
阮今朝點點頭,慢慢給沈簡送藥入喉,“讓月姨娘等著,就說我在喂世子吃藥,不管她什么事,都沒有世子喝藥重要。”
岳姨娘焦急的在前頭等了一個時辰,嘴上都要起燎泡,才看阮今朝慢慢悠悠走來。
她迎上去,“夫人這是什么意思,縱容二姑娘欺負三姑娘,又不許我給四少爺生病請大夫!”
阮今朝露出莫名的眼神,慢條細理的道:“姨娘這話我聽不懂了,姐妹之間打打鬧鬧那是關系好,我同我哥哥鬧起來還拎刀動劍見見血,不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打是親罵是愛,再者,杳杳那軟棉花能鬧什么來?”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前面半截現身說法,在她眼中兄弟姊妹互砍見血都是關系好,后者又維護起來沈杳是個弱女子,是她說話夸張。
岳姨娘切齒,“她放狗咬四姑娘!”
“那你和狗打商量去啊。”阮今朝好笑,邁腿入正堂,“我就說杳杳怎么會欺負人,瞧瞧這睜眼說瞎話的,明明是狗欺負人,偏偏說人了。”
她隨意找了椅子坐下,理理衣擺,繼續說:“四少爺不就是落水了嗎,程然馳也去問診開藥了,病嗎,哪里有一下就藥到病除的,姨娘稍安勿躁,你看看,世子爺每次風寒腦熱,都得鬧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是次次化險為夷活蹦亂跳嗎?”
“我兒子同世子爺能一樣嗎!”月姨娘抓心撓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