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鞭下去,年輕人身上的冬裝被徹底撕裂,在寒風中露出了滿是傷痕的上身。
說是傷痕不算準確,而是一道道溝槽,這些溝槽中的血肉都被那鋼絲鞭給刮走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肉眼可見,那年輕人因為巨大的痛楚給不斷顫抖。
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松口。
縣大隊的游擊隊員們不是沒有提前通知過他們,而是他剛好去隔壁村辦事,與前來通知他們的游擊隊員錯開了。
即便是遭受如此的痛楚,他依然不后悔。
他忘不了赤身裸體被鬼子凌辱后用刺刀捅死的婆娘,還有剛剛滿月被鬼子用腳踩死的兒子,還有被鬼子如同草芥一般砍死的爹娘。
這些時日當他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家人們在自己面前慘死的模樣,只有在幫游擊隊辦事兒時他身上才能輕快一些,身上也有用不完的勁。
川崎大隊長走到他的面前,問道:“年輕人,現在你可以說了嗎?只要你指認出你的同黨,我不僅讓我們黃軍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我還給你很多錢,還給你劃很多地。”
川崎循循善誘。
年輕人艱難地睜開眼睛,似乎想要把這個鬼子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自己眼睛里。
年輕人扯起一個不屑的笑容:“你能把我的婆娘、兒子和父母還給我,我就告訴你我的同黨是誰?!?br/>
啐。
川崎還沒反應過來,年輕人朝著他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不偏不倚,剛好噴了川崎滿臉。
“八嘎!”
川崎終于撕下了他偽善的面具,拔出自己的指揮刀狠狠一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