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懷這就結合所知,分析給盛老四聽:“李家老三恐怕是為法租界西擴的事情,因為曹耀宗幫波爾大班報了仇,而波爾是公董局的錢袋子。李經邁拉下身段,十有/八/九/是要通過曹耀宗,和波爾搭關系。”
“他關系能通法國領事,何必這么屈尊。”
“笑話,時局早不同,你以為洋人真能給他多少面皮?他能這么做,你要學!”
“我和曹耀宗處的弟兄似的。”盛老四忙道。
消息靈通的盛宣懷有心說,你那是認慫,終究不忍刺激獨子,還贊道:“那就和他好好結交下去。”
說完他閉上眼養神,盛老四轉身出門直奔新新舞臺。
曹耀宗作為請客人,已經到了。
盛老四西裝革履擠來,正聽陳東講“上海縣的警察現在頭大的很”。
他好奇問什么事。
顧老七給他轉述,昨天晚上,遷居上海縣的兩個臺州商人家里的孩子沒了,卻沒綁匪留話,都沒任何下文。
因為那兩個臺州商人和縣長關系近,上面就壓著破案。
陳東卻不是當坊間傳聞閑聊的,他道:“曹先生,那兩家人我也熟,兩個孩子才三歲,都粉妝玉琢的,莫名其妙沒了,我也不舒服。如今我已經請了諸多弟兄打探,要是能尋到更好,要是…您有沒有辦法?”
曹耀宗正要說話,盛老四忽然抽風似的來了句:“我曹哥白幫你啊?”
陳東差點氣死,他是本地豪強,可不慣著這廝,罵道:“曹先生是其他人嗎,我踏馬有必要先開條件?那成什么了。”
盛老四干笑:“我就是怕你不好說這話,給你個臺子,你還罵我。”
周圍人都無語,心想這貨不是家世好,恐怕早給砍死了。
比他還年輕兩歲的曹先生,除了喜歡寡婦之外,卻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