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看著傅思南,傅思南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生氣了,就像是一盆雪澆在了火上面,讓本來有望燃起來的大火沒了希望。好半天,傅思南才伸出右手手指挑起簡無憂的下巴,簡無憂被迫看著傅思南。簡無憂是杏眼,大大的眼睛里飽含水光,怎么看人都讓人覺得嬌媚得很。傅思南則是丹鳳眼,冷漠疏遠。兩個人完全不一樣的人就這樣看著,眼中都包涵了很多東西。傅思南慢慢靠近簡無憂,咬上簡無憂嘴唇上的嫩肉,慢慢廝磨著。兩人氣息交融在一起,簡無憂閉上眼睛,貪戀這一時的繾綣。傅思南大手搭上簡無憂的細腰,這才驚奇地發現簡無憂是這么瘦。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三年沒好好吃飯,把自己搞得這么瘦。都這么瘦了,還想著離開他?傅思南心里又酸又脹的,真想把簡無憂狠狠打一頓,但真要那么做了,他又舍不得。但是不好好教訓簡無憂,他心里又不舒服,只能重重地咬上簡無憂的嘴唇。很快,血腥味蔓延開來,簡無憂吃痛,睜開眼睛,推開傅思南,眼里水汪汪的。她抹了一把嘴唇,看著手上的血跡,也氣得厲害。但她這人發不了多大的脾氣,只能生悶氣,轉身就往樓上走。走了幾步,就聽到傅思南在身后發出悶笑聲,她似乎都能夠穿越時空,感受到傅思南胸腔的顫動。笑什么笑?她對自己也很生氣,剛才怎么就沉迷傅思南的吻了呢。傅思南都和簡懷安好上了,還來招惹她,這是什么級別的渣男?*簡無憂回了房間,還把房門的鎖給鎖上了,防止傅思南進來。她今天說自己要找份工作,不是假話,她是真要找份工作。她大學學的是計算機,但現在技術進步太快了,她肯定不能憑借這個專業找一份工作。可她剛畢業就被送到精神病院里面三年,什么經驗都不知道,該找一份什么樣的工作呢,又找什么方向呢。好在,這個房間里什么都有,電腦電視,簡無憂打開電腦,挨個尋找。終于讓她發現了一份還算滿意的工作,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前臺,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接待客戶,還算是清閑,工資福利也不錯。她并不是想找律師行業的,這份工作出現在首頁,福利也不錯,她心動了。她投了簡歷之后,才發現自己沒有手機,也沒有錢。要想出去工作還得去找傅思南。簡無憂嘆了一口氣,準備去求求傅思南。就在前幾分鐘,傅思南拿著牛奶上來開門,擰個門沒擰動。他在門前站了幾秒鐘,就失笑回了自己的房間。簡無憂也這么小氣吧啦的,不就是咬了她一口嗎?他剛回到房間,簡無憂就敲了門,進來了。傅思南看到簡無憂穿著條紋睡衣,扎著馬尾辮,乖乖地站在那,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忍不住調侃道。“不是把門鎖起來了嗎?又過來找我干什么?”簡無憂有些不好意思了,原來傅思南知道她鎖了門。她雙腳并攏,回答中規中矩的:“你借我點錢,到時候我掙錢了還給你。”錢?傅思南記得之前的簡無憂是簡家的寵兒,身上穿的是名牌,東西也要用好的。她不虛榮,也只買自己該買的東西。絕不會張口問他要錢。傅思南慢慢發現了不對勁,他直視著簡無憂的眼眸。“簡無憂,這三年你去哪里了?”簡無憂一愣,他們上一秒不還在說錢的事情嗎?怎么現在又提到了這件事?這個話題簡無憂不想回憶,沒必要再把自己痛苦的三年剖開來給傅思南瞧。“你不是都知道嗎?還問我干什么?”傅思南聽到這個回答,心里不舒坦,簡無憂就是笨,明明可以編個理由來騙騙他,卻還這么實誠地回答。看樣子,簡無憂這三年過得太好了。傅思南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著二郎腿,還是矜貴疏遠的,仿佛他有時候對簡無憂做出的一系列溫柔的舉動就是個錯覺。“要多少錢?”簡無憂來之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她考慮的一直都是能不能借到。“一萬吧。”她想了想。傅思南挑了挑眉:“簡小姐,你應該懂的,要錢就要用東西來換。”“我說了是借,以后會還給你的。”傅思南還是不依不饒:“在我這里沒有借錢這一說,我只愿意交換。”簡無憂聽明白,她有些躊躇:“你要我什么東西?”傅思南對簡無憂勾了勾手指,簡無憂慢慢走過來,坐在他身邊。“你逗狗呢?還勾手指?”傅思南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摟著她的腰。“你現在是有事求我,還這么拽?”簡無憂不看他,傅思南將她的臉轉向自己,偏偏要她看著自己。簡無憂坐在傅思南的腿上,視線比傅思南高,低頭能夠看到傅思南那一張完美的臉。她有些緊張:“你到底想要我用什么換?”她打定了主意,要是這樣東西她出不起,她就立馬走開。傅思南也在想,他想簡無憂無聲無息走了三年,他總得找個機會好好報復簡無憂的,為自己出出氣。可是在一瞬之間,他又改變了主意。聲音啞然,似乎在隱忍著什么:“無憂,吻我。”簡無憂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傅思南,她想著最近的種種,她想著簡懷安。于是她開口:“傅思南,你到底怎么想我的?”你怎么可以一邊和簡懷安在一起,一邊又隨意亂撩我?她想不到傅思南可以心安理得地腳踏兩只船。傅思南不開口,她繼續開口。“傅思南,我雖然不喜歡簡懷安,但不可否認她應該是個不錯的姑娘。你要好好對她,別辜負了她。”雖然簡懷安回了家,她被送到精神病院里面關了三年,她也不怨簡懷安。反倒是覺得她也是挺可憐的,在外面吃了二十多年的苦。而簡懷安對她做的那些壞事歸根結底還是沒有安全感。簡無憂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