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一怔之下,在她耳邊威脅道:“你就是把周明海叫來,我也不會走。”
倒是一個抓奸的好時機!
可是如果今晚行動,那受傷的只有周明海一個人,季墨陽回去之后,頹廢一陣子還能繼續參加春闈,入朝為官。
而閔絨雪可能一直被瞞著,什么都不知道,開心的等著母憑子貴。
心思百轉,還沒有決定,就聽門外白芷回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身后之人抱得更緊了,難道真的要把丫鬟婆子都叫進來把人趕走,那她名聲還要不要了?
嘆了一口氣,宋絮晚道:“你打呼嚕聲音太大,回房休息吧,今天不用值夜。”
門外的白芷一愣,委屈道:“夫人,奴婢還沒睡著呢。”
宋絮晚尷尬片刻道:“那就是廊下的婆子打呼嚕聲音太響,打攪的我睡不著。”
廊下那么遠,夫人也能聽到?
白芷覺得夫人既然說了,那必然是有人吵到了夫人,興許是自己呼吸太重,讓夫人聽到了也不一定。
“好的夫人,奴婢這就回房,讓廊下的婆子也回去。”
一切歸于寂靜,季墨陽還是不肯撒手,緊貼著宋絮晚走到床邊,問道:“不是因為白等那一天,才這么生氣的,對不對?”
倒也不算太笨,終于是發現她生氣另有別的原因了。
宋絮晚嘆了一口氣,指著高幾上的一堆拜帖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季墨陽瞟了一眼,把下巴放到宋絮晚后腦蹭了蹭,以示不太懂。
宋絮晚也不想再打啞謎,坐下來認真道:“我們之間必不能長久,你很快就要成親,我們長痛不如短痛,是時候要做個了斷了。”